那丫鬟的胳膊,丫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由人拉扯着,跪不着地,

“奴婢是家生子,一家子都在王府当差,大公子要了奴婢的身子,如今又不管不顾,大少奶奶不能容人,奴婢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
裴沐襄见两位弟妹也闯进来了,脸色越发窘,大约不想叫人瞧见他懦弱的一面,咬着牙朝上头熙王和熙王妃拱手,

“爹,娘,儿子断不能做这种始乱终弃的事,敏儿,儿子是要定了。”

王爷抚了抚额,头疼地看了一眼儿媳妇。

谢氏杵在那里,面罩寒霜,无动于衷。

熙王妃倒是没有偏袒儿子,怒道,“无媒苟合,也好意思装出一番情深义重,你既是要她,为何事先不与你媳妇通气?倘若她今日允了你,纵容了这小娼妇,他日是不是人人都可以往你床上爬。”

熙王妃当着三个儿媳的面,做出一番正室嫡宫该有的姿态,

“我把话放在这里,男主外女主内,那么这后宅之事便是女人说了算,做妻子的够大度了,准许你们纳妾,如果你们连这点颜面都不给妻子,甭说只是破了身子,便是怀了孩子也不认!”

谢氏有了婆母撑腰,脸上方流露出几分心酸和委屈来,朝着熙王妃的方向哽咽一声。

李氏闻言悄悄看了一眼婆母,这就是她敬服熙王妃之处。

熙王却是晓得妻子这是含沙射影,连着也在敲打他。

他严肃地看向裴沐襄,“襄儿,此事是你有错在先,你先跟你媳妇赔个不是!”

裴沐襄不肯,看向丫鬟敏儿。

那敏儿顿时泪水横陈,人都吓瘫了去,

“那王妃打算如何处置奴婢,奴婢的爹和娘都是府上的管事,您又如何服众.”

这敏儿的父母皆是熙王身边伺候的,也是府内有头有脸的管事,此事着实棘手。

熙王妃狠狠瞪了一眼儿子,又剜了一眼丈夫,皱了眉。

敏儿察觉没了戏,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挣脱婆子的手,朝最近的柱子撞去,而恰恰徐云栖便立在那一处,敏儿哪里是真想寻死,便干脆往徐云栖撞来,徐云栖可是有些拳脚功夫的,侧身一避,探身一抓,拽住她的手腕,旋即使了个巧力,丫鬟便哎哟一声疼得跪了下来,两个婆子赶忙扑过去摁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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